再继续了。”
被塞了一手好人卡的莫止只觉得心跳都快停了：“什么问题？你出了什么问题？”他忽然看向一边康尼，后者接收到这阵逼视，直接吓得跳了起来。
“跟他没关系，”时晴伸手抵着他前胸：“我跟他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你别这么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
“那你倒是说啊，什么问题？”莫止拼命克制着，这才没有让自己朝着她吼出来，只是哑着声音把所有痛意都藏在颤抖的声线里。
时晴垂着眼睛，反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莫止说：“你说呢？”
“那你能不能给我最后一点温柔和体贴……什么的，我真的不想让彼此觉得那么的……难堪。”时晴最后道。
莫止开车回去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在状况，一连闯了几个红灯后，又差点在路口撞到一位骑电动车的路人。
交警一度觉得他是酒驾，特地留他在路边给他查了几次，后来看他精神恍惚又大胆猜测他是不是嗑`药嗑嗨了，特地领他去医院查了一通。
宋元朗接到他的时候，这家伙仍旧不清醒，茫然若失地倚靠在墙上，仰头盯着天花板，两只眼睛却是失焦般黑洞洞的。
他只好替他向着警察道歉，后者好奇问他这人怎么了，宋元朗扭头再看了看莫止，说：“……失恋了。”
这事当然是林念儿跟他说的，莫止这人太重感情，一旦喜欢了就会整个人都陷下去。林念儿怕他会出事，特地让宋元朗多看着他一点。
宋元朗原本还觉得她是多虑了，莫止现在更成熟了，又受过一次伤，有过创伤纠错体制的人，应该不至于再被爱情这种东西给冲昏了头脑。
可这人到底还是辜负了他的期待，接到警方要他领人的电话的时候，宋元朗就知道接下来一阵子是闲不下来了。
送莫止回去的路上，宋元朗一个劲开解他，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虽然损失了这么一棵好树，但还有一整片森林在等着你。”
又说：“实在不行，你去试试看男人？应该没有女人那么磨磨唧唧的。”
“你不是一直说这小姑娘特别喜欢你特别在乎你的吗，怎么突然就跟你提分手了，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你今天找她没能问出来？”
“元朗。”莫止往车玻璃上一靠，满脸的疲惫怎么遮都遮不住：“我想一个人安静会儿。”
宋元朗扁扁嘴：“知道了，我闭嘴。”
“她不肯告诉我为什么。”莫止还是忍不住向人倾诉：“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有什么事是不能说出口的。”
宋元朗想过来想过去，最后偷偷瞟了他一眼，支吾道：“她会不会……会不会已经知道你跟念儿的事情了？”
莫止回看他一眼，这也正是他此刻最担心的。
临近下班高峰期，路上渐渐堵了起来。车子走走停停，让人胃里没得消停，总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莫止刚准备去开窗透气，放在中控台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压抑着一阵阵的反胃，将之拿过来接了。
是林念儿打来的。
林念儿很是关心他下午有没有找到时晴，听到他说两人没有谈拢的时候，很是沮丧地替他也难受了一阵子。
“怎么会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呢？我觉得小丫头挺重情义的，我不过教了她几天，她今天特地邮了东西过来，说要提前祝我生日快乐。”
莫止一下坐直了，说：“她怎么会知道你生日，你告诉她的？”
“没有啊。”林念儿说：“其实我也觉得挺奇怪的，我根本没跟她说过这件事，网上又没有我的个人资料，她是从哪知道这些的？”
林念儿跟莫止一样，身份敏感，网上的资料十分精简，除了显示她的工作履历外，其他信息都是能省则省。
林念儿问：“是不是你跟元朗无意中说的？”
莫止跟宋元朗对视一眼，心里一个声音让他整个人如坠冰窟——时晴知道0917这几个数字的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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