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欲言止,秀眉紧锁,贝齿咬住薄唇,几度挣扎之后一声长叹,“奴婢不知该怎么说!”
“你坐。”顾鸾拉着的手,让坐床边,温言道,“咱俩是什么关系?眼下没有外人,你有话直说就是了。可是家里有什么难处?我若帮得上必定帮你。”
“不是。”燕歌摇头,发髻上珠钗晃动,流苏碰得轻轻作响。
顾鸾:“那是怎么了?”
“就是……”燕歌噎了噎,踌躇良久,咬着牙道一句,“奴婢回来时想顺便去东市买些胭脂,谁知竟然……竟然见了皇上!”
顾鸾一怔:“什么?”
“真的,奴婢绝没看错。皇上乘的马车虽然简单,全然瞧不身份,可那驭马的宦官是张公公!奴婢看皇上进了一家铺子,还有妙龄女子在门口迎……们没在门口多留,一闪身就进去了。”
顾鸾自然诧异,懵了半晌:“真没看错?”
“真没有!”
问:“是什么铺子?”
燕歌摇头:“张公公就在门前守着,奴婢不敢凑过去看牌匾,只得从后头的小巷子绕着走了。可是……可是那铺子后墙也有窗子,奴婢依稀听见皇上和那姑娘在里头有说有的,已是十分熟悉的样子。”
顾鸾听得心惊,有那么片刻里,觉得四肢百骸都在发麻,心慌意乱间,思绪中浮现燕歌述的场景来。
没见过那那姑娘,但顺着燕歌言,仿佛看了一道清丽的背影与楚稷谈风。对温柔的样子太过熟悉,是以在这样的画里,看的也自然然是温柔的模样。
不觉间,的心跳滞了两拍,一股窒息涌得浓烈,仿有千斤巨石压在心头,让喘不上气。
缓了好几息,才将这份惊异按了下来。
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了,你去歇着吧。”
“娘娘……”燕歌微滞,“娘娘不管?”
“有什么好管的。”顾鸾,神色平静地躺回床上。
倘若燕歌真没看错,此事无外乎两可能。
一是与楚稷近来的忙碌有关,朝中之事波诡云谲,有时也不免与市井多有牵连,若去暗查什么也是说不准的。
二,便是像燕歌担忧的那样,或许与那民间女子暗情愫,是以隐瞒身份,这般相见。
如是第一,不必管。如是第二,管不了。
顾鸾躺在床上怔着神,不自觉地想起了们刚在一起时的一些事。
那时候们闹过两次误,吃过两次飞醋。第一次是因为茉尔玟,那时们刚戳破心事不久,情意正浓,实难接受那么快就心里有了别人,撑不住地哭;第二次是因为洛娅,那是正值有孕的时候,孕中多思,本就容易悲春伤秋,再加上燕歌与茉尔玟同样错了意,就以为动了心,好难受了两天。
这份酸味,尝过两次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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