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百十七章_我的团长我的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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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啦。

  他们面对的是谁呀?——没杀伤力的,我们嘻嘻哈哈,摸摸敲敲打打蹭蹭擦擦。

  不辣:“坐这个去打仗。要得!”

  迷龙:“打不穿的。老子命本来就硬,加这个就两头硬。”

  克虏伯做这种我们认定是眼红的发言:“我的炮是打得穿的。”

  但他迅速被我们盖下去了——盖的不是他的狂言,而是他的脑袋。虞啸卿的坦克手们防贼一样在一个我们头顶之上的高度盯着我们,而我们就像苍蝇蚊子一样在周遭转着圈儿转。我们在膨胀,这种膨胀在坦克上的人看来是可笑的,在我们自己则是无法抑制地。豆饼终于忍不住一声怪叫,跃起来把屁股担在坦克上,就他来说这个举动不仅莽撞,而且豪壮。

  豆饼:“坐着这个回家去…”

  他的豪言壮语都没能说完,就被余治顶屁股一脚踢了下来。余治心不在焉地把玩着他的卡宾枪,那是玩给我们看的。他仍保持着足高我们一个车身的高度,因为他跳下来的话也比我们高不到哪去。

  余治:“别坐。把坦克压坏了你赔不起的。”

  于是豆饼就连忙用袖子擦了擦他刚放过屁股的地方。惟恐压坏了这个十几吨重却据说会叫他一屁股压坏的巨物。但我们却不是豆饼,我们往前拥了拥。酝酿着尽可能尖酸刻薄的话好羞辱这个自认虎落平阳的坦克手。

  但是远处传来了猪羊的叫声,几头待宰的畜牲从车上被端了下来,嘶叫着挣扎着,那立刻吸引了我们全部的注意力——坦克算个啥呀?

  迷龙当当地敲打着坦克的装甲板:“宝贝蛋子,能吃吗?”

  蛇屁股:“杀猪啦!”

  然后我们便炸了窝,咋呼着冲向那些也自知末日来临的畜牲。坦克虽好,可也稀罕不过能宰杀了化作锅里肉块的猪羊。来自各路的饥兵们迅速把那些刚下车的猪羊包围,想来在它们眼里我们并不会好过饥谨的狼群——至少狼绝不会吃得比我们干净。

  余治在豆饼坐过的地方坐了下来,即使和人渣对抗也好过这样无人光顾的落寞。他舔着自己的嘴唇,他的同车有下意识的同样举动——虞师在食物上一向并不比我们铺张,而今天的炮灰团摆明了便是要做肉山酒海的浪厉。

  我们人的种群围着那头被五花大绑了要宰的猪,密不透风到以至猪先生宁死时也只好看得见一线人脑袋上的天空,于是它只好玩命地用嘶叫撕裂空气,而我坐在人群之外,听着猪的抗议和人的屏息静气,然后哄的一声,猪的叫声是濒死的凄厉,而人发出嗡嗡的满意,像极了鲁迅笔下的杀头。

  杀猪的总指挥蛇屁股在人群里大叫:“接血啊!猪血豆腐啊!你们是猪啊?淌啦!淌没啦!”

  我只能看见人屁股墙,甚至无法看清人屁股墙里的忙碌。后来蛇屁股从屁股墙里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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