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之下,盖因那时的君子专指权贵,而权贵的生死往往不仅仅关乎于个人,更与他身边诸多随从息息相关。他此刻的决策亦然。丁年贵也好,青黛也罢,是他的侍卫奴婢,同样也是他肩头的担子。
丁年贵的呼吸轻且绵长,不似普通人累狠了之后睡觉会打鼾。他不愿出声的时候,总是安静的让人不自觉的忽略掉他的存在,哪怕睡着了也一样。杨景澄头痛的想,刚这混蛋说他吃软不吃硬,简直一针见血。看着眼前短短几日便瘦了一大圈的人,他真的没法使性子。难道他只能老老实实的回家呆着?
一个半时辰后,丁年贵猛地睁开眼,同时翻身而起,迅速扫视周围,直到搜寻到了靠在拔步床角落里发呆的杨景澄。
“醒了?睡的可好?”杨景澄问。
“您……就一直在角落里猫着?”丁年贵不大确定的问。
“不然呢?我一动你不就醒了?”杨景澄撇嘴,“我看你才比太后难伺候。让一让,我去上个厕所。还好我今天中午没喝水,要不你想一口气睡这么长?做梦去吧你!”说毕他跳下床,朝茅房的方向飞奔。脚步踩在楼板上咚咚咚的作响,可见急切之情。
跟着走到走廊上的丁年贵望天,要不,就……别想方设法的骗小祖宗回京了?
正如此想,楼梯那处又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丁年贵转身看去,是一脸喜色的轻烟。
“丁头儿,世子呢?”轻烟问道。
“有事?”丁年贵反问。
“嗯。”轻烟重重点了下头,喜笑颜开的道,“刘常春带着满船的药材来了!现在门外等着给世子请安!我出去迎一迎他,你也告诉世子一声,叫他换见客的衣裳!”说毕,又欢快的跑下楼了。
丁年贵很明显的愣了下,这么快!?随即他脸色顷刻间黑如锅底,大爷的,药材都到了!小祖宗又有借口不走了啊!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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