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是世俗人眼中的、善良的好人吗？
“先生当然是。”徐长安连想都没有想的就点头。
“知道了。”徐长安隐隐在李知白身上看到了一把戒尺，苦笑的意味愈发浓郁。
如今想起来，李知白察觉到了什么。
“长安，你认为，我是个好人吗？”
“用不到你提醒……”李知白摇摇头，随后推开窗，感受着冷风拂面，她回身微笑着说道：“所以，不用强迫自己成为良善的人，做事情，只要不违背本心就好。”
许多时候……在常人眼中，【对自己作恶的恶人】和【有能力拯救自己却袖手旁观的人】……究竟哪个更可恶一些？
也许是没有分别的，或者是后者更加惹人厌恶。
于是，李知白收了长安并不是因为什么善意，而是规矩的一部分……哪怕当时来的不是长安，是任何人结果都不会有变化。
这很奇怪吗？
要知道，就算真的是尘世中的父母、夫妻，也极少能够像是李知白这样……她们认识朝夕相处的人，许多时候都是自己认知中的对方，于是当对方和他们所想的有出入后，就会出现摩擦。
徐长安笑得有几分沉重，沉重之后却无奈的笑了。
祝桐君也不是什么好人。
所以，李知白就会给他。
这是李知白悟道之后，第一次后悔自己的选择。
和桐君不一样。
为了修行、为了云姑娘，他一路过来不知道算计了多少……许多时候，就连在最初先生面前表现出来的顺从、在祝平娘面前表现出来的大度，都是为了云姑娘，
徐长安这种只有在李知白面前才会透露出的一丝丝‘软弱’，简直就是直接戳中了阿青心里最柔软的那一块。
假设云姑娘那个背后的神秘家族是他所认知中小说中的‘反派’角色，无恶不作、罄竹难书的那种，而云浅又不得不站在对方的立场……
等等。
“内心有些不好的想法？”李知白问。
天底下，谁会没有阴暗的想法。
哪怕是掌门，哪怕是桐君……甚至是她自己，也不是总是光明温暖的。
的确是从那时候开始，她开始慢慢改变，她的道开始从‘旁观自然’，变得向往“规矩”。
叹息。
有多少是出于他的本心，徐长安自己都不清楚。
无话可说。
一时间，他当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祝平娘则不一样，她看似没规矩……可实际上，徐长安认为祝姐姐当真算的上是一个‘活圣人’。
嫉妒。
至于说徐长安说他有时候有不好心思的这件事，直接就被阿青给忽略了。
这里说的……是无论什么。
“你想说什么，说。”李知白看出了徐长安的犹豫，盯着他。
“那完了。”徐长安稍稍后退一步，这才说道：“先生，我本是想着，您能够点醒我，让我尽可能去做个好人的……可哪有您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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