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坏点就好了，那样我就不用这么有罪恶感了……”
她声音比较小，弱弱地说着。
越说到后面，越小。
张扬无言。
要是他坏一点就好了？
这是什么无理的要求。
他第一次见别人这么说。
“来来来，你过来。”
张扬招了招手。
看到张扬的动作，吕千凝不由露出怀疑的目光。
“干嘛？”
虽然有疑惑，但还是靠近了一点。
她相信张扬的人品。
张扬又招了招手：“再近一点。”
吕千凝继续靠近。
张扬看距离差不多了，便抓住机会，伸出手，捏住吕千凝的脸。
顺便帮她做了做鬼脸。
吕千凝的脸色一黑，有点暴躁。
“你干嘛。”
“放开我。”
“哪有你这么对女孩子的。”
她确定了，这个叫张扬的男人，就是个死直男了。
感情她之前说了那么多，他就只记住一句话，坏一点。
坏一点的方式，就是来捏她的脸，帮她做鬼脸。
更过分的是，张扬竟然还掏出手机，顺便拍了两张她的丑照。
我去……妥妥的黑历史啊。
她更暴躁了。
张扬很淡定。
“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让我坏一点，我拍你一个鬼脸，不过分吧……”
“再说了，你现在已经是一个成年的姑娘了，不要用女孩子这三个字来形容自己。“小女孩可不愿意跟老阿姨用同一个词。”
“她们会嫌弃的。”
吕千凝:她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真实。
扎心。
跟小女孩比，她确实已经是老阿姨了。
她还能记得，曾经遇到过一些小女孩，开口就是阿姨，阿姨，阿姨……这，是一个令人伤心的故事。
她不禁感慨，时间真不是个东西，她不想做老阿姨。
诶？
自己好像被张扬给带偏了？
她连忙反应过来。
现在自己应该去谴责张扬，而不是在这里感叹时间不是东西。
不过她的反应好像也有些迟了。
张扬这时候已经放开她了。
吕千凝瞪着大大的眼睛，胸口来回起伏。
“干嘛拍我鬼脸。”
“赶紧把照片删了张扬把手机揣回兜里，面对吕千凝，一身正气，仿佛从来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吕千凝同志，你自己说的，这样你就不会觉得亏欠我了。”
“再请一顿饭，正好抵消你内心的愧疚。”
“我这是为你好。”
“也正好满足了你刚刚的要求。”
“所以，归根结底，这是一件好事。”
“要不然你一直跟着我，也不是事，对谁都不好。”
吕千凝：“？？？”
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她甚至无从反驳。
但总觉得有点问题啊。
或许，换一种方式来说，就是自己把自己给坑了？
她有点抓狂。
她怎么这么蠢啊。
慢着一一我为什么要说我蠢。
难道我是真的蠢吗？
此时此刻，她不禁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智商。
可是，自己当年好歹也是一个集智慧和美貌于一身的高材生啊。她跟在张扬后面，闷闷不乐。
“行，算你说的有道理。”
“那跟我来吧。”
“我请你吃饭。”
张扬点点头，并没有拒绝。
反正即便吕千凝不请客，他自己也是要去吃的。
既然如此，那答应别人请客也无妨。
“走吧。”
“准备请我吃什么？”
吕千凝淡淡地回道：“炒饭。”
“蛋炒饭。”
“八块钱一份的那种。”
噗——张扬又一次被震惊了。
“这……就是你说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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