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杀气了。
这是以前从未看到过的。
整个人看山去冷若冰霜，让人难以靠近。
‘不会变成白发魔女吧？’
‘靠！’
‘被我这个无情的男人抛弃之后，头发花白，变成白发魔女？’
江禾打了个冷颤。
他总觉得，柯梦芸这段时间应该起过不小的杀意，可能也杀过一些不该杀的人。
再次回溯。
江禾的视线一直放在柯梦芸身上。
体内的灵能有些不够用了，江禾服下一颗丹药，继续回溯。
一直到东守城的那高塔顶层内。
“你不要再来找我了。”会客室内，柯梦芸跪坐在茶桌对面，而另一面，则是许涯：“我说过，江禾不喜欢我跟你走的太近。”
“江禾已经不会回来了！”许涯说道：“你不能这样，若是一辈子活在阴影里，会毁了你的！”
“他一天不回来，我就等他一天，一年不回来我就等他一年，一辈子不回来，我就一辈子在阴影里等他，或者去深渊找他。”柯梦芸说道：“请回吧，这里不欢迎你。”
“梦芸，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许涯说道：
“那命石，早就断连了！他坠入深渊，连同盟会，连神照强者都没有勇气下去，那里是妖兽的巢穴！到处都是灵能干扰，还有虎视眈眈的妖兽，无尽的兽潮，妖王和兽王！他活不下来的！我们痛恨妖兽，可妖兽又何尝不痛恨人族？！一个人族，怎么有可能在深渊中存活这么久？！”
柯梦芸手里死死的抓着那颗命石，有些颤抖。
她眼神有些呆滞。
“许涯圣子。”柯梦芸放下命石，说道：“我明白了，那许涯圣子是希望，我选择你？”
“我并不要求这些。”许涯说道：“宗门也为我挑选了合适的妻子，我只希望你能走出去，而不是活在阴影里。”
“没关系。”柯梦芸笑了，笑的很甜，很好看：“先喝杯茶吧。我来给许涯圣子泡茶，一杯花茶。”
茶炉上，柯梦芸拿下茶壶，里面是水。
没人泡茶。
柯梦芸的手掌中，凝聚出一朵金色的五瓣花，飘落在水中。
“这花，要和水一起煮，才会有味道。”柯梦芸的声音很温柔，很好听：“希望许涯圣子不会嫌弃是我催生出来的花。”
“不会。”见到柯梦芸的情绪有些转变，许涯叹了口气。
茶炉上，水开始沸腾，没有洗茶，没有其他任何的茶道讲究。
柯梦芸给许涯斟上一杯，那茶汤是金色的，带着花香，很浓郁。
许涯接过茶杯：“多谢。”
许涯闻了闻茶香，细品一口，嘴唇微微抿起，似乎是品尝其中的滋味。
“都说百花宗的花茶别有一番滋味，如今一尝，的确如此。”
“许涯圣子喜欢就好，若不嫌弃的话，我会去准备一份礼物，请许涯圣子稍等。”柯梦芸笑着，站起身来，离开了会客厅。
许涯依旧正坐，细细品着茶味。
突然，他感到危险临近，这是常年作为修炼者的本能。
危险在背后，他猛地想要转身，运转灵力，可在那一瞬间，灵力凝滞了一下。
就这一下，错失了机会。
滴答…血液滴在了茶桌上。
他的胸前，心脏的位置，多出了一柄剑尖，像是一把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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