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助理走了出去，拿出手机拨打了顾衡的号码。
这几天顾衡心情一直很烦躁，顾父也不断催促着他想办法，可惜他居然连苏氏大楼都没有资格再进去。
陡然响起了来电铃声，见是一个陌生的号码，顾衡接听后正准备将火气撒在那人身上，对方却率先开了口。
“是我。”
那人声音有些耳熟。
顾衡一怔，想了想后，不可置信道：“你是……苏二少？”
“没错。”苏戈安笃定的回答。
顾衡抓着手机的力道，不由得紧了紧，手指关节甚至微微泛白。
他张了张嘴，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有空的话，见一面？”苏戈安又朝他问。
回过神来后，顾衡连忙点头应下，“我现在就有时间。”
“好，我稍后会给你见面的地址。”苏戈安说完，也不等他回应，就结束了通话。
顾衡也全完没将他略有些冷淡的态度放在心上。
毕竟现在顾家的处境，也容不得他再摆什么架子了。
不一会儿，他果真收到了苏戈安发来的短信。
顾衡重新打印了那份协议书，兴奋地赶去了魅色俱乐部。
来到了俱乐部的VIP包厢，服务员轻轻推开包厢的门，顾衡就看到了正坐在沙发上的苏戈安。
这么一来，他的心又踏实了不少。
看来，这并不是一场恶作剧。
“二少，让你久等了。”顾衡努力让自己的姿态变得卑微。
苏戈安看着他对自己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一阵冷笑。
当时苏氏还由苏以琛掌管的时候，这些人什么时候高看过他？
而现在，他也只不过是取代了苏以琛的位置，这世间的一切就很快都变了。
“坐吧。”苏戈安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
顾衡坐了下来，心中急迫的想要快点将这个项目合作确定下来，却也明白现在不能太操之过急，免得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苏戈安抽着烟，透过缭绕的厌恶，将顾衡焦急的神色都看在眼中。
一根烟抽完，他将烟头扔在一旁，目光落在顾衡手上的那份文件。
“给我看看吧。”苏戈安朝他伸出手。
顾衡一喜，忙将协议双手奉上。
苏戈安略微翻看了一下，轻轻颔首，“其实这个项目，我是挺看好的。”
听到这话，顾衡更加兴奋了起来。
只不过他还没高兴太久，苏戈安淡漠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可是有实力的合作商那么多，为什么我偏要选中你？”
言下之意，如果顾衡没能拿得出什么强有力的条件来，苏戈安就必定不会将顾家当成最合适的合作人选。
顾衡怔楞了一瞬，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后，将自己的上半身朝他倾斜，“我知道顾家现在没有什么说话权，但，我可以当你身后最忠诚的一条狗。”
苏戈安哈哈笑了几声，“这么辱骂自己，就不会损害了你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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