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皮得很。”
郑禹棠脸瞬间红起来,想要发怒,又想到什么,吃力忍下来,只是喝茶的时候把碟子摔得很响。
段竹想起,郑先生是无论什么时候都优雅得体,再生气也不会表露在动作上。郑禹棠和他真是完全不像。
勉强客气后,郑禹棠也再受不了她一样,飞快带她往主宅别墅后走。只有他们两个人,穿过一道宽阔的草地,到了一栋两层的红白房子。
郑禹棠找出钥匙,边开门边说:“我爸生前半年就搬到这里,东西也都挪过来了。老头子不放心我安排,怕我把他的东西扔到库房喂老鼠。”
走进去,大概是经常有人打扫看望的缘故,房子虽然很幽静,但十分整洁,没什么蛛网灰尘,阳光恰好洒满进来,一片温馨暖和的氛围。
段竹被气氛感染,进来后的伤心怀念化为感动。
屋子并不大,布置得十分温馨,木质餐桌上放着一个相框,上面是一家三口的合照。郑禹棠看起来还是三四岁的样子。
她默默想:对不起,最后没能陪伴你,是我作为朋友失职。你现在有没有见到最想念的夫人呢?
身后传来脚步声,郑禹棠拿来一封信。“我爸留给你的。”他递过来就走到房子另一边,远远地坐下了。
段竹站在桌边,拆开了信封。
“……小竹,你回来了吗?很抱歉,我的身体迅速衰败,作为朋友,不能帮你回来,眼看着你二十年的人生被一点点毁掉。对于你的忽然离去,我调查不出任何原因,甚至有一种力量隐隐阻止着我。我想要托付给别人,然而小棠心智太不成熟,你的师兄,他似乎被你的事打击到,我至今联系不上他……只好留给你这封信,我感到你总有回来的一日。……以我多出来的几十年经历,想要告诉你,人生最渺小的就是过去的挫折,将这几十年一点点放大,它像一条奔涌的长河,难以不裹挟泥沙,却无法阻止奔涌的流向。……”
郑禹棠百无聊赖地坐在窗口的沙发上晒太阳,他不喜欢晒太阳,但老郑在这栋房子里时,常常就这么坐在这里看着外面——
好吧,现在也不能理解。阳光好刺眼。
他转了转椅子,余光始终跟着房间另一头的那个人。
不知道老爸给她写了什么?不会是让她管教自己吧?噫——他打心底嫌弃了这个可能。他现在已经二十岁,是郑家继承人,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小孩子,再也不是……
他渐渐从余光转为目光,段竹丝毫没察觉他的打量。
他从来都是用暗处的目光偷偷看她,从楼上的窗格中、栅栏的缝隙里、隔着其他人或花丛灌木……鲜少有这样直视的时候,心脏不禁咚咚跳起来。
他嫌弃地轻轻锤了锤心口。
明明已经快十年过去,即使是她,脸上也有了风霜的颜色。
他目光从她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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