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自己。
蒋沥南下意识瞥开了眼，不再与她对视。
他让其他三人在门口等一下，自己单独走了进去。
“芊芊，警察过来，想了解些情况，到时候他们问什么，你如实回答就行。”
宋芊芊眼角泪光闪烁，目光清冷如霜，自嘲道：“你想让我回答什么？孩子是哪来的？还是我身为夜太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话让蒋沥南难堪。
更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她自己脸上。
蒋沥南心里沉闷地疼着，哑声开口：“等这件事情解决了，你想怎么恨我怎么恼我，我都无话可说。可是芊芊，如果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受伤害而什么都不做，我做不到！”
“你就是我最大的伤害！”
宋芊芊的话分毫不留会余地。
蒋沥南的心颤了颤，吸进肺里的空气仿佛都成了玻璃渣。
是真疼。
被刺得痛，哪哪都在痛。
可他却没立场喊痛。
宋芊芊厌恶地垂下眼眸不再看他：“让他们进来吧。”
她既不问他们想问什么，也不问他们来的目的，整个人已经完全无所畏惧，也无所顾忌。
就这样吧，人生已经够烂，还能再差到哪去呢？！
蒋沥南出去的步履沉重，每一步仿佛都踏在自己心口碾压。
他想把她占为己有，但并不代表他真的想伤害她。
可最后，所有的苦，痛，伤都惩罚在了她一个人身上。
也都罚到了他的心上。
警察进来。
一人询问一人做记录：“宋小姐，你的手链呢？”
如果刚才没看到那条热搜里的内容，宋芊芊肯定会被问懵。
可现在
她自嘲地抬起右手，手腕上那条手链精致无比。
配上她瓷白的肌肤，漂亮到让人移不开眼。
警察看了两眼，忙移开目光，拿出一个透明密封袋，将手链取下封袋装好。
“之前你入院，医生从这条手链上检查出了能对人体能伤造成伤害的药物这知道药是谁下的吗？”
“不知道。”
“那这手链是谁送你的？或者你从哪买的？”
宋芊芊看着空掉的手腕，心也跟着空了：“我大周雨安，我丈夫夜寒霆的大嫂。”
警察又问了些细节问题，最后把手链收起来：“证物我们就先带走了，回头有了进展，我们会随时联系你，请保持手机畅通。”
宋芊芊木然地点头：“我能问个问题吗？网上说的是不是真的？那条手链上的药让我流产了？”
警察下意识看向蒋沥南。
敢情这位当事人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
那这话是他们能随便接的吗？！
顾彬一看情况不对，赶紧上前道：“警察同志，问完了吗？问完了麻烦就先走吧，病人需要休息。”
警察连忙点头往外走。
豪门的浑水，不是谁都有本事淌的。
顾彬看了眼站着没动的姜木木：“让她休息一下，我们先走。”
拽住人想把她拉出去。
“松手，我不走。”
姜木木气愤地甩开顾彬的手，怒声质问：“你们这样有意思吗？真当芊芊傻吗？你们爱瞒就瞒，我他妈受不了了。”
她努力平缓了下情绪，才转头看向宋芊芊：“新闻上说的是真的。那条手链的确有问题，上面的药很霸道，佩戴时间久了，会致人不孕不育。如果不是这次的事，不管是你，还是其他人，根本不会有人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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