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它张开龙口,正要吹气。
顾沧海道:“龙君且慢,这花草或许有异样。”
他指着花园中两只白鹭道:“你瞧,这两只白鹭在园子里徘徊,始终没有落在任何花草树木上。它们怕也是活物,知晓趋利避害。”
“姓顾的,算你谨慎。我这草是绝魂草,花是断肠花,树是身毒木。你道行高深,它们倒是毒不死你,只是可以伤你道基,你若舍得道基受损,便破阵出来见我。”李青衣的笑声在园子里悠悠回荡。
顾沧海再出一剑,连一片衣角都没斩落了。
徐清忽地开口道:“剑给我。”
他话音刚落,松纹古剑应声脱开顾沧海,到了徐清手里。徐清握着松纹古剑,缓缓闭上眼。
在李青衣开口说话时,他深深融入天地间的风之法理中。
既然眼睛看不到,便用耳朵。
以风为耳目!
徐清衣袖徐徐飘飞,他抬起剑,顺着一股心意,随手刺出。似清风徐徐而至,徐徐而走,道韵流转不休。长剑往虚空轻轻一刺,转了一个圈。
顾沧海不禁全神贯注瞧着徐清这一剑,跟此前一剑化星斗不同。这一剑声势微小,画出的圈非黑非白,如封似闭,见不到来处,看不见去势,柔弱无尘。
徐清随后又一转身,剑光乘风而去,随缘而来,不疾不徐,更无胜败心萦绕剑身。
一道道细小微弱的剑气似春雨洒落,融入泥土里。
没过多久,园子的花草树木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那微弱剑气融入泥土,虽然微弱,倒也是剑气,竟将它们的根须尽数毁去。
而徐清以风为耳目,正是利用了风无孔不入的热特性,纵然泥土坚实,仍有空隙,剑气如若微尘,以无厚入有间。
正是不以目视,而以神御的高深剑道。
他一剑碎虚,正是道破天地大化,而剑气如微尘,却是道家知微的高深道境了。
随着草木枯萎,假山流水渐渐消失,只剩下一些烟气。
而自泥土里,微尘剑气如雨后春笋冒出,园子便如雨过天晴。
烟消雾散。
李青衣的青衣出现许许多多的孔洞,春光若隐若现。
徐清缓缓睁开眼睛,瞧着两只白鹭,背剑负手而立道:“这两只白鹭也知道生之可贵啊。”
李青衣满面颓唐,道:“你既然能破我的阵法,找出我的真身所在,为何不杀了我,一了百了,难不成你这等得道高人,还会觉得杀了我不解气,要让我生不如死。”
如她所料,徐清确实没使出那碎虚一剑,可是他剑气如微尘,无孔不入,无所不至,一样不是她能应对的。
徐清暗道:“我这刚恢复一些的法力,又为你耗去三成,要是杀你,怕是耗尽我现在的法力都未必够。”
他自不能实话实话,看向李青衣道:“我可以不杀你,但你得依我三件事。”
李青衣道:“哪三件?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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