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错乱的光线，澎湃的心情；三处挖掘地点不出意外的全部出现了埋尸坑，初步的估计至少有500多具尸体，而且通过服饰辨认多数都是波兰军队中下级将官，因为时间和环境的限制大规模的挖掘无法展开，但已经没有人怀疑文建阳所透露的风声。

　　莫斯科确确实实的对波兰战俘实施了灭绝人寰屠杀。

　　现场的波兰记者、军官捶胸顿足、扣心泣血，芬兰记者、爱沙尼亚游击队成员则个个担惊忍怕，苏芬战争导致有为数不少的士兵在苏联集中营，爱沙尼亚整个政府官员同样被莫斯科关押。

　　“斯大林是不折不扣的刽子手，一定要披根搜株揭露莫斯科这种灭绝人性的反人类手段”一名芬兰记者言语表达了内在的痛心刺骨。

　　“我们要战斗，莫斯科剥夺了爱沙尼亚的独立和自由，莫斯科逮捕了我们的官员，废除了我们宪法，将残暴和恐怖、苦难施加于爱沙尼亚，爱沙尼亚永远不会屈服”爱沙尼亚游击队领队瞋目竖眉。

　　众人之中表情最为多变的就是史沫特莱。

　　史沫特莱是所有记者中唯一和根据地、延安都保持了紧密关系的双重身份记者，史沫特莱明白延安和莫斯科关系和信仰共存。

　　汉华军多次披露莫斯科在蒙古的屠杀，阿马尔和乔巴山也先后指证，但一切都是汉华军单方面说词，没有任何物证。可眼前黑土白骨眼见为实证明了莫斯科对波兰战俘的屠杀。苏联之境，除了斯大林最高旨意谁又能将大规模的战俘屠杀掩埋。想避嫌都词穷理亏。

　　“这就是共产主义，这就是平等、解放、自由”史沫特莱陷入到一种思维的矛盾和碰撞中。

　　“延安不是这样，延安有别于莫斯科，可延安和莫斯科又千丝万缕，延安也发生过类似莫斯科对自己同志的肃反查处惩办。这到底是为什么？”史沫特莱思维混沌又迷离。

　　林峰一直在冷眼观察史沫特莱，这是林峰出根据地时文建阳的刻意安排。

　　史沫特莱神情的变化被林峰滴水不漏的捕捉到，轻声向前，林峰唇齿低语：“制度和思想先进与否都体现在实施者群体，制度首先体现在维护执政者利益，再次是如何兼顾拥护者利益以及克制反对者，制度本身不能进化，在于各种矛盾中执政者的修缮、补充，再先进的制度都会败毁与个人主义和权欲主义”

　　言落林峰又补充：“这是军团长特意交待转述您的言辞，军团长希望您能实事求是报道”

　　史沫特莱意识中存储有美国、延安、根据地甚至是国民政府各种意识形态，林峰所转述文建阳言语就像乌云叠层的云缝中穿透而出的一缕阳光让史沫特莱找到了一个可以追根溯源的指向。

　　“制度本身不能进化，在于各种矛盾中执政者的修缮、补充，再先进的制度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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