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云承昭却高兴地笑了:“皇兄,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叫我了。”
裴玉沉着脸吩咐回宫,周围的文武百官却无人提醒他的僭越。
至于原本准备好的庆功宴,因为皇帝和两位大功臣都未出席,虽有忠亲王和卫秋鹤两人到场,但三年国孝未过,宴时无乐席间无酒,受邀官员和前头的两位大眼瞪小眼地吃了些菜肴,皇帝身边的内侍监宣读了恩赏圣旨,这庆功宴也就草草结束了。
一入宫里,裴玉就招来了李行秋,事无巨细地把他离京之后的事情都问了个遍,最后才招招手让他离开,重重地揉捏着眉心。
君臣势如水火、言官撞柱而死、重臣称病不出、皇帝干脆罢朝三月……
他离京之时已经有了布置,怎么才不到一年光景,云承昭便能将局面推到这般不可挽回的地步?
“到底,还是因为阿室那塞的缘故。”想来想去,裴玉还是敏锐地抓住了结症所在。
朝廷百官自然是希望这个心怀不轨的异族人能早日滚出京城,离开皇宫,只是他有新帝护着,朝臣们虽苦口婆心地劝诫,到底还是顾忌着天家颜面,不肯将这事摆上台面,便日日以选秀选妃催促皇帝。
云承昭被催得没辙,也没有能力与整个朝堂对抗,便只能暂时答应,却没想到阿室那塞会因此甩手离开。
阿室那塞的离开成为激化君臣矛盾的第一根稻草。
云承昭手握裴玉给他留下的那份名单,开始按照名单上记载的朝臣的把柄让锦衣卫开始整肃朝堂,而在锦衣卫快把诏狱填满之后,朝中百官也开始了激烈的对抗。
以先帝的罪己诏攻击云承昭,称他登基以来,无德无功,也该下罪己诏抚慰民心,甚至有言官拼死跪庭,云承昭怒而让禁卫将他驱离,那言官却心一横直接撞柱而死,又引爆了君臣之间的更大矛盾。
以至于如今朝中不少重臣挟权自重,料定新帝登基,根基尚不牢固,不敢再贸然更换朝臣,称病不朝。而云承昭岂能受群臣威胁,既然不愿意来上朝那就都别来了,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这些时日,他在后宫里练练书法看看书,似乎日子也还过得去。
只是裴玉知道,云承昭的心底必然不像表面这般平静,否则他也不会把自己折腾得如此憔悴了。
“皇兄。”云承昭裹着厚重的大氅走进偏殿,见到裴玉便缓缓笑了,语气兴奋,“我就知道,有你出马,必然一切顺遂。你和皇叔抄检出多少财物你可知晓?”
裴玉缓缓点头:“倒是猜到一些。”
“四大家族、漕帮、江南巡抚和牵扯其中的大小贪腐官员……林林总总加起来,共抄了两亿白银,整整两亿两白银!”云承昭满脸倦怠,眼眸却异常明亮,“足足抵得过我朝十年税银!”
裴玉看着眼前的少年,轻叹了口气:“他
请收藏:https://m.qbxs123.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