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苒的来信。
算了，这么尴尬的事，还是写信告诉她吧。
若是往常，陆臻一定会很高兴，迫不及待地向何苒提出回真定的请求。
“你早就知道了？”黑妹问道。
陆臻身边的细作找到了！
当时他去那户人家时，正好遇到一名无赖在女子家中纠缠，女子向他求助，他将无赖赶走，救下了那名女子，两人发生了一些事，从此确定了关系。真定城早在你们攻打之前便已经城门紧闭，可那女子却能抢在你们打下真定之前进城，她是如何进城的，想来并不难猜。”
现在细作已经查出来了，他也不必隐瞒行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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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苒又笑了，冲他挥挥手。
想当初陆臻刚到青苍山时，倔得就像一头高傲的驴。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何苒没有叫住他，更没有劝他。
黑妹放慢了速度，又后悔起来，他跑什么啊，他还没有告诉何苒，他为什么要扮成女人呢。
从他走出青苍山便是一路奏凯，他没有败绩，高歌猛进。
“那我就走了。”黑妹说道。
黑妹翻身上马，走了几步，身后传来何苒的声音：“黑妹，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这一别可就不知什么时候见面了。”
何苒看着他：“那么忙的情况下，你还能发现符家兄弟的异常，而他想要遇到一个合心意的女子，又有何不可？”
黑妹心中一动，他忽然想起在那梦中的情景，那日他在大树后面等了许久，也没有看到苒姐从大院里出来。
何苒叹了口气，少年，你还有的磨，这才哪到哪啊，差得远呢。
黑妹：“你怎么知道的？”
他掉转马头，他要告诉何苒，他其实不是女的，他是男的，男子汉！
可是当他走到何苒面前，却看到何苒眼中戏谑的眼神，他忽然反应过来，他性别的秘密，何苒她早就知道了！
因此，这次的一点打击，就让他开始怀疑人生了。
临行之前，黑妹对何苒说道：“以后你还会给我写信的，哪怕我到了南边，你也会写信，是吧？”
可是今天，他的脑袋里一片空白。
何苒分明是故意的！
而陆臻也没有让她失望，浮躁的少年日渐沉稳，隐隐已有大将之风。
黑妹一行走后，何苒没在会兰镇停留，也回了晋阳。
可他还是太顺了。
黑妹忿忿，马儿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儿，然后飞驰而去！
何苒把陆臻叫了过来，说了这件事。
“不可能！”陆臻绝对不相信，“我们在平山只逗留了三日，而那三日从上到下都很忙，他怎么可能认识女子？”
令何苒震惊的是，那人竟是陆臻身边的一名副将，甚至那天陆臻受伤之后，还是这名副将亲自去邻县给江涛报信的。
“有。”何苒说道。
风中传来何苒银铃般的笑声，笑声越来越远，终于呼啸而过的风声。
陆臻一怔：“他有女人？也是何家村的？或者是军队里的女兵？”
何苒忍着笑：“我知道什么？”
陆臻忽然想起，当时他让手下的人去向铺子和住户购买米粮，对，当时也派了这名副将出去。
何苒对小梨说道：“派两个人在后面跟着，不要让他发现。”
陆臻没带亲随，独自一个人走出了行署。
在晋阳住了多日，这还是他第一次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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