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干警便直接去屋外等候。
李东泽坐在沙发上，面对付金来：“付总，别来无恙。”
“这件事怎么把李秘书给惊动了？”
付金来明知故问。
李东泽没有理会他，直接问：“付总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大晚上的，为什么姬子悦回出现在你的包厢里吗？”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
付金来无奈的叹了口气，重复道：“晚上十点，我找姬子悦有点事...然后...”
“什么事？”
李东泽直接打断，眼神犀利的盯着付金来。
付金来解释：“李秘书也知道，我们聚宝集团一直是咱们东江市的优秀企业，经常帮助一些需要帮助的人，我前两个月吧，知道姬同学的父亲被查出了肺癌晚期。
所以我就花钱帮助姬子悦的父亲治病，今晚临时有空，也是想和姬同学好好谈一谈，问一问她父亲的事情。”
“她父亲肺癌晚期？”
李东泽疑惑的看了一眼杨栋梁，这件事姬子悦并没有同他说过，心里隐隐的，有了一个猜测。
杨栋梁在一边对李东泽说：“我打电话问过东江市人民医院了，姬子悦的父亲确实在八月查出了肺癌晚期，只不过没有在医院治疗。
所以，知道这件事的应该不多。”
李东泽点头，转而看向付金来，再次质问：“了解情况需要大晚上的，还需要去洗个澡？”
李东泽指着杨栋梁那湿漉漉的头发，冷声发问。
“聚宝集团那么多工作，我也是在晚上才闲下来，至于洗澡，我有这个习惯，如果李秘书怀疑我对姬子悦同学做了什么，大可以等待后续的尸检报告。”
付金来这么说，虽然听着不符合常理，但李东泽确实也不能指摘什么，只能让他接着一开始的话接着说。
“我就找姬子悦同学问问情况嘛，然后工作一天，我实在难受的不行，所以就想去洗个澡，等洗完澡，我就送姬子悦同学回去。
没想到，我正洗着呢，她不知道为什么跳楼了。”
说完，付金来红着眼抹了把眼泪，对杨栋梁忏悔道：“杨局长，我有责任，如果我没有找姬子悦同学谈话，那她今天就不会跳楼自杀了。”
“你的意思是因为你找她谈话，所以她才自杀的？”李东泽故意扣付金来的字眼，冷笑。
“不不不！”
付金来急忙解释：“我的意思是，可能我问她父亲的情况，让她想起了伤心事，所以才在绝望下跳楼的。”
“这样啊。”
李东泽站了起来：“付总，希望你能对你说的话负责。”
说完，李东泽往门外走去，杨栋梁跟着起身。
到了门口，等在外等候的两名干警进去，李东泽对杨栋梁严肃道：“杨局，我敢肯定，付金来说的是假话，我怀疑付金来是威胁了姬子悦什么，才导致她跳楼的。”
“我也知道。”杨栋梁说完，苦笑：“但东泽，这种谈话内容，还有房间里的私人领域，我们没有能力去知道他们具体谈了什么。”
这也是付金来敢满口胡言的感觉。
说话五分真，五分假，才更让人找不到不合理之处。
李东泽拧了拧眉心。
心里有种愧疚感。
李东泽无力的对杨栋梁说：“下午的时候，姬子悦还给我打电话，说想和我一起吃一顿晚饭，我有事拒绝了，没想到下一次听到姬子悦这个名字，便已经是阴阳两隔。”
或许，他今晚和姬子悦吃了晚饭，姬子悦便不会死了。
这种想法不断的徘徊在李东泽的脑海中，让李东泽的心情压抑着。
杨栋梁看出李东泽的状态，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东泽，这件事的责任不在你，就算你晚上和姬子悦吃了饭，她今天没事，可下一次的？付金来想找她，总会有机会的。”
这个道理李东泽不是不懂。
但他就是觉得，他可能抓住了姬子悦的一线生机，然后又给狠心松开了。
在楼道里缓了几分钟。
李东泽对杨栋梁道：“我想去看看姬子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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