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为隋时忘记那些无关痛痒的话像个女人一样伤心地哭吗?他根本tā•mā•de不在乎隋时记不记得,一点也不。拿醉话当真太蠢,艾语扬不至于要做一个笨人。
隋时也算是可耻,叫别人趁他醉酒偷听到他那些该死的狗屁心事,自己醒来全忘了,放任别人困扰,又露出一副状况外的样子,好像很无辜,事不关己,什么责任都不用负,可笑。
艾语扬在心里翻来覆去找理由指责隋时,因为缺水,口腔干涸,嘴唇干燥,像被丢在艳阳天走沙漠的人,耳朵里又灌进水声,很难集中精神。
靠在枕头上想解释,可以说是因为觉得戒指丢掉浪费才留下来,是因为隋时昨天发酒疯才戴上,反正是因为隋时发酒疯才回来他家,这个解释很合理。现在摘下来,再把它还给隋时,两讫。
可过了几秒艾语扬又开始后悔自己这样做了一个逃兵,为什么这么蠢,要这样花费时间思考对策不如吹个口哨对自己说followyour小说eart,对隋时说你他妈昨天说喜欢我,是调侃也好,质问也罢,随便用什么语气,至少要把尴尬全推给隋时,何必让自己纠结在无关紧要的醉话里,想相信又不想,想责怪又不能。
承认自己在乎就tā•mā•de这么难?明明太想听答案。
面对这个问题艾语扬又很想冷笑,的确tā•mā•de太难,除非隋时先说出喜欢。
拿起手机看时间,不早,过了十一点,都怪昨天闹得那么晚,屏幕上还有朋友发的一串信息,全部清除。
正好隋时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围着浴巾,他真的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什么用起来都像是房间主人。
艾语扬放了手机看隋时,那件黑T恤穿在隋时身上也很适合,按照隋时以前的习惯,头发又没有好好擦,仍湿漉漉的,发丝上滴下水洇湿胸口和肩头的布料,脸颊也沾了水珠。
什么啊,艾语扬想,干嘛乱穿别人的衣服。
醒了?
隋时赤脚,走过去时潮湿的脚心踩在深色木质地板上留下一片湿痕,走路像动物一样无声,再踩进柔软的烟灰色长毛地毯,走过去,在艾语扬的床沿坐下来。
嗯。艾语扬说,心里有点怕在这思维乱麻的时候隋时就要提问。
隋时却只是撩了一把头发,有一滴水珠溅到艾语扬的脸颊上。
你也去洗吧。
居然没有先追问,艾语扬松了口气,有种被缓刑的错觉,趿着拖鞋去浴室,恨不得可以洗十年,逃避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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