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的光球便飞速向他冲来，也不知是不是沾染了深空的缘故，“维度核心”的体积比之前大多了，直径都膨胀到了数十米，就像是一个半透明的不规则晶体。
它很听陈景的话。
“其实祂也可以选择图灵。”陈景皱着眉说，“按照图灵的说法，它距离晋升序列九只有一个月，如果我晋升的过程比较漫长，而它又晋升得比较顺利，那么就算我出去了也照样干不过它。”
当雾先生说到这里的时候，陈景忽然瞥见一道迅速向他们靠近的流光，那是将深空“污染”得体无完肤的“罪魁祸首”……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晋升序列八之后有多强，但我觉得序列九……那种黄王都梦寐以求的境界，绝对不是序列八的我可以敌得过的。”
“你明明就不想让我终止考试，因为你很清楚，我如果选择退缩，那你跟姆迟早就得送命，‘至高者’不可能护你们一辈子。”
“要你啰嗦。”雾先生一挥袖子，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深空的序列之路有两条，一条是黄王的老路，一条是我现在的路。”
“你可以赌一把，不想赌就算了。”
“如果你愿意的话，你现在就能让它结束。”
亦是超越了那位“红衣皇帝”。
陈景在抬手触碰“维度核心”的瞬间，当即就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
陈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说话。
“我本来就不担心它啊。”陈景疑惑道，“等我晋升到序列八，收拾一个图灵还不是手拿把掐？”
“就算我强行终止这场考试，红衣皇帝祂们也不会放过我，规则……祂们做过违反规则的事还少吗？”
整个身躯都逐渐透明起来，变成与“维度核心”一样的颜色。
“你这个低等生物竟然还不信我！”雾先生不耐烦地骂了一句，“每一次考试都是这样的！就算你跟造物主族群有过节祂们也不敢……”
“看你这话说得多轻松……”陈景无奈道，“就算我强行终止考试，红衣皇帝祂们能放过我，但能放过你们吗？”
雾先生哼了一声，没说什么。
只要顺着这条序列晋升之路走到尽头，自身便能蜕变为那至高无上的存在……
“这倒是，有点道理！”雾先生摸了摸下巴，啧啧有声地说道，“说不定造物主那边准备的，是‘至高者’为你留的后手，主要作用就是堵住你的退路，图灵才是拉低你胜率的杀招。”
如同陈景最忠诚不过的眷族，来到陈景身前便维持着悬浮的姿态，等待着这位主人的近距离接触。
虽然雾先生这番话说得十分漂亮，放在以前，或许让陈景听了都会忍不住心动，但现在经历这么多，陈景已经看明白了……造物主族群会因为规则限制对他一笑泯恩仇吗？
如果他不是深空的序列生物，那么当然可以，毕竟造物主也不是什么“小心眼”的生物，有“至高者”盯着祂们还真不敢乱来。
“……我不知道。”
说到这里，陈景都不由得笑了起来。
“之前我确实没想到，你竟然会是这种早就该退大环境的属性，比死鸭子的嘴都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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