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19章 你管这个东西叫做随便写写?_我在东京当文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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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艺品中算是寿命最短的,但只要保管得当,五十年或更早的绉纱照样穿在身上不褪色。而人的这种依依之情,却没有绉纱寿命长……’

  悲观的岛村看到‘在驹子身上迸发出的奔放的热情,觉得格外可怜……’

  的确,想到鲜活的生命终将万劫不复地毁灭,任谁也会悲叹动容。”

  大岛和也长长喘了一口气,他心中有点郁结,必须写出来:

  但是驹子对待生活,却是完全不同的姿态。她有着一股明知徒劳偏偏为之的倔强。

  “连要洗的衣服也叠得整整齐齐的……”

  “不把日常生活安排得妥妥贴贴,是安不下心来的……”

  “虽然明知收拾好,还会给弄乱的,但总得去管它,否则放心不下……”

  她尽全力追求生命之美,每次见岛村,都要换一件不同的赴宴服。

  家里的“衣柜虽旧,却是上等直纹桐木造的……”

  “朱漆的针线盒闪闪发亮,显得十分奢华……”

  “她从十六岁起就把读过的小说一一做了笔记,因此杂记本已经有十册之多……”

  她写日记,“不论什么都不加隐瞒地如实记载下来,连自己读起来都觉得难为情哩。”

  驹子对爱情的渴望像芭茅一样苍劲挺拔,不管不顾。

  “才不呢。我才不干这种可怜巴巴的事。

  那种给你太太看见也无所谓的信,我才不写呢。

  那样做多可怜啊!我用不着顾忌谁而撒谎呀!”

  “我爱怎样就怎样,快死的人啦,还能管得着吗?”

  但是这样坚韧的爱情,是岛村的灵魂无法承载的。

  岛村爱的不是触手可及的、滚烫的生活,相反,他向往的是映在火车玻璃窗上的虚幻美景,是那不曾见过的西洋舞蹈,是谜一样冷漠的叶子。

  苍劲挺拔的芭茅,他只能远远地当作感伤的花欣赏,一旦近在咫尺,只会让他惊诧。

  他被生命的无意义困扰着,逐渐消沉,转而追求虚幻的东西,只有那遥远的、神秘的世界才能激起他的兴趣。

  他沉浸在感伤里,哪怕刚看过初夏的群山……

  岛村有一种漫不经心的出世态度,他浮于生活表面,看似逍遥洒脱,何偿不是对生命本能的压抑和扭曲。

  他一开头就想向驹子求欢,却绕弯子托驹子帮他找艺妓,借口说:“我想清清白白地跟你交个朋友,才不向你求欢呢。”

  驹子信了他的解释,“声音充满了真挚的感情”,岛村反倒觉得这样轻易地欺骗了她“心里有点内疚”。

  驹子不止一次埋怨岛村:“伱就是这点不好,你就是这点不好!”

  什么不好呢?

  是他对自己的生命本能撒谎!

  岛村眼里的徒劳,恰是驹子生命的意义。

  不错,人终有一死!人生诚然是一场悲剧,那也要演得轰轰烈烈,绚烂美丽。

  她在偏远的山沟里坚持练习三弦琴,虽是山村的艺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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