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八十章 春去_还债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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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芍药层叠绽放的瓣儿渐渐显出,雪落宫墙,月空寂寥,宋徽明仍是不归。

  他问前朝堂的大人们打听一二,建王殿下几年除夕怕是回不来了。

  竟都大半年未见了,记及去年除夕后那堪称甜蜜的半年,他只觉现今更是凄清无依,见了那玉芍药,都不免神伤冷笑。

  老工匠精明得紧,知手底那玉怠慢不得,仍细细雕着,太子一颦一笑均不敢看了去,只怕手中不稳,便要被降罪。

  等那玉芍药的茎叶都清晰如生了,宋徽明才踏着春风回来。

  男人眼中是春池的水,英姿勃发,叫他怦然心动,连杯中热茶洒出来烫了手都浑然不知。

  “阿竹,我回来了。”

  宋徽明此次出行大半年,功高绩盛,天子大悦,设宴宫中,为爱子接风洗尘,侍奉宋徽安又听闻自己陵寝进度有成,更是欢喜。

  颠鸾倒凤一番,宋徽安直掐某人的脸。

  “这半年在外头,可有染什么脏东西?”

  宋徽明道:“夫君心心念念都是爱妻,怎见得了别的。”

  “……你还走么?”

  听他小心翼翼地问,宋徽明不觉笑道:“这要看父皇的意思,不过我出去这么久了,少说得在京中歇歇,你生辰前,我大概不会走了。”

  宋徽安生辰在夏中,只比宋徽明早一月,宋徽安听得欢喜,哼道:“我生日那天,你别回府。”

  宋徽明笑道:“留臣在内宫过夜,可不能让人说了去。”

  “你又不是没留过,就说是陪我聊江山社稷,建王和太子怎么着也不会关起门密谋造亲父的反,你怕什么?”

  宋徽明笑:“阿竹,分明去年除夕的时候,你还谨慎忌惮得很。”

  “和你这混蛋在一起谈什么狗屁忌惮,”宋徽安鲜用粗鄙之言,红着面轻骂,竟从枕下掏出把剪刀来,“喏,过来。”

  “阿竹,你要谋杀亲夫?”

  “混账东西,”宋徽安笑骂,“剪你几缕头发,我留着看。”

  “你不如提前去缝个香囊。”

  二人自幼便学习祖制礼数,自知这是用以纪念亡侣的风俗。

  宋徽安手一抖。

  “胡闹,我们……上不了台面的,你还未婚配呢,谈不得死。”他想起自己那陵寝,又道:“你少说些胡话,说不定我还念你的情,在你百年后偷偷在地宫里留一个格子放你头发。”

  宋徽明低头吻他的手背,叫宋徽安见不得他眼中流转的暗光。

  “吾妻爱我,我自是感恩戴德。”

  一往情深的话他说惯了,半载未见,宋徽安只觉听不厌这些,心中暖极。

  “这回去南方,可有带些东西给我?”

  “当然有。”宋徽明取出块质朴的拙玉来。

  说是玉,不如说是块绿中带白的破石头,雕成两只鸟的样子,由红绳串着。

  “这是何物?”

  “鸳鸯,我刚至南国便是七夕,真金白银的东西你都瞧腻了,闹市上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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