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025章:伯希和敦煌石窟图录_我在北大学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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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经洞搬出运往北京的时候,一路上,也莫名失踪了不少,大部分都是官员中饱私囊,私吞收藏。

  对于王圆箓、斯坦因、伯希和的三人之间的故事,在敦煌一待就是十几年的马世昌只会比苏亦更加熟悉。

  甚至,还有不少是苏亦不知道的事情。

  甚至,聊着聊着,都聊到伯希和跟宿白先生的师承关系了。

  “啥情况?据我所知,宿先生应该没有法国留学经历吧。”苏亦问。

  马世昌说,“宿先生没有,但是他当年的老师冯承钧先生却有,冯先生早年留法的时候,可是师从伯希和,归国后还到北大任教,擅长边疆史地研究,也是著名的学术翻译家,冯先生在抗战期间由于健康的原因未能南迁昆明,一直留在北大任教,直到46年去世,冯先生不仅对宿先生的学术方面有巨大的影响,还在工作上给予不小的帮助,当年北大从昆明回迁的时候,原北大的不少师生都受到不小的影响,当时,作为研究生的宿先生也没有着落,好在有冯先生推荐,才能在北大图书馆获得图书编目的工作。”

  苏亦恍然。

  弟子不必不言师之过。

  这个过,不是过错,而是过往的时候,就需要慎言了。

  马世昌也慎言。

  他口中的原北大,不是搬迁到燕园的老北大,而是日伪时期的“伪北大”,当年,北大搬迁到昆明,成立西南联大,然而,同一时期,北京城里面也有一个北大成立复课。

  宿白先生就是在这个时期读的“伪北大”,而伪北大的学生主要是来自于华北、东北这些沦陷区。

  抗战胜利后,伪北大的师生之所以受到影响,主要是傅斯年的态度。

  1945年抗战胜利,傅斯年代理北大校长,坚决不聘抗战期间未随学校南迁而留在日军占领下的“伪北大”的教员,并直言“汉贼不两立,连握手都不应该”。

  不过对于学生,他是宽容的。

  他说:“但学生经过甄别和补习,可以接受……青年何辜,现在二十岁的大学生,抗战爆发时还不过是十二岁的孩子,我是主张善为待之,予以就学便利。”

  这其中,受到冲击最大的就是大名鼎鼎的周作人,嗯,还有考古学家容兰,一位在金石学,甲骨文上有深厚研究的学者。

  然而,冯承钧虽然也在伪北大任职,但他跟其他的教员不一样,北平沦陷这年,他正好五十周岁,患风瘫病,瘫痪在病床上,无法到校并让学生到自家中,围着病床听自己用微弱的声音讲授《西域史》。

  这种老先生,是值得敬佩的。

  又有何人,会去呵责这样一位为了生计、为了青年、为了学术而坚守的老先生呢?

  这段历史,苏亦也不算陌生。

  而,宿白先生是东北人,不仅读了伪北大,还读了研究生,他就不是普通的学生了。

  介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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