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他惊咦一声:「这怎么还有一艘船?」
裴宣睁开眼定睛一看,却见临近的大船旗帜上写着一个「怀」字。
西京能以「怀」打出声名的,除了怀王,谁还有这胆子?
郑无羁压低头上的草帽,轻声道:「船上的可都是女子,这怀王怎么也上去了?」
「怕是胡搅蛮缠,横着走上去的。」
横着走的不就是螃蟹么?
宋子真对怀王意见忒大,捅捅裴宣胳膊:「你媳妇和咱表妹还在上头呢,这厮不是好人,别看长得人模狗样,喝几两黄酒就不知姓甚名谁,惯爱将美人占为己有,外面的好名声全是底下人编出来的。」
「欸?出来了出来了,她们都出来了!行光,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那怀王摆明了想要图谋不轨,他那爪子都要碰着咱们弟
媳了!」
裴宣眸色渐沉,摸出挂在脖颈的银哨,长声吹响。
「扑通!」
四围一片死寂声。
等甲板上的人清醒过来,吓得脸都白了,大声
喊道:「落水了!落水了!怀王落水了!」
萧景灿不通水性,在水里胡乱扑腾,护卫们手忙脚乱地下水救人。
便是此时一艘小破船火速朝这边驶来。
众目睽睽下头戴草帽身穿布衣的「老汉」握着长竹棍对着怀王脑袋狠心不舍敲了几棍,敲得怀王眼冒金星,喉咙呛水差点呛死在里头。
前有黑衣少女骤然从水底冒出来一脚踹飞怀王,后有莽老汉手持竹棍痛打落水狗,窦清月的计划还没真正展开就宣布彻底失败。
等怀王被手下救上来,别说老汉了,骤起踹人的少女也不见了。
闹到这份上,萧景灿喝进肚子里的汤水总算醒了。
「小王爷,咱们还是走罢。」
萧景灿咳嗽几声,头疼脑胀,暗悔自己不该在文士撺掇下喝多了酒管不住手脚,险些酿成大祸。
没脸在这久留,失魂落魄地被带走。
在窦清月的设想里,今日落水的必定是崔缇。
不说崔缇目盲,她一个柔弱女子,碰上醉酒强来的怀王哪有抗争之力?
若是反抗之下「不慎」入水,男男女女无数双眼睛看着,就是勉强救回来,浑身湿透,这清白也就没了。
哪知落水的会是萧景灿本人。
瞧见那黑衣少女的刹那,她如坠冰窟。
这一世的窦清月本不该认识名为小狼的少女,但重活一世,她哪能不晓得小狼是「表兄」的贴身暗卫?
表兄竟连贴身暗卫都送了人……
她心口闷闷,没了害人的兴致。
出了这样惊险的事,贵女们陆陆续续离开,号钟绕梁紧张地护着少夫人回家。
撕去伪装,裴宣板着脸在街上生闷气。
宋子真没料到她气性这般大,若不是他们拦着,行光这是打算将那怀王敲死?
他摸摸受惊的心脏,小声道:「回去请相爷狠狠参那王本!」
「不错,光天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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