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老祖一眼，嘴角竟是缓缓扬起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这被杨戬与乌巢大师看在眼里，自然是显得很奇怪。要知道，道境分身乃是忘欲灭情的存在，他现在露出的表情，显然是在作弄他人过后所产生的恶趣味，这就与他的本心相悖了。
“我怎么有一种古怪的感觉……貌似现在是大人的本体，在控制分身呢……”乌巢大师低声嘟囔道。
“很有可能。”杨戬眯缝着眼睛，全神贯注地打量着道境分身的一举一动，在仔细观察了一番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
气息不对！
道境分身能表现得如此怪异，绝对不是因为施法或是什么原因，在杨戬窥破虚妄的天眼之中，菩提老祖身后浮现着两道虚影，而道境分身的灵魂，则是被一团迷蒙的雾气所遮蔽。
无论是天机还是冥冥之中的天道，都无可能在这种情况之下，窥伺道境分身的情况。
而且，道境分身此刻是在全力施展着半圣之力，按照常理来说，天地规则之力应该会对其反噬，这一点从菩提老祖身上便能看出些端倪来。
菩提老祖此刻为了破除天道殿的屏障，已是发挥了全力，而他仅仅只是伪混元金仙的实力，却依旧被大量的天地规则所冲击。
一开始菩提老祖周身散发出的三色灵光，与血色祭坛表面透出的森然血光照亮了天道殿，因此杨戬与乌巢大师并未察觉到天地间的异状。
待到菩提老祖破除了天道殿大半的屏障，以及道境分身阻挡了血色祭坛所有的攻击后，场中的一切都明晰了起来。
此刻杨戬绽开额头上的第三只天眼，再度放眼望去，却是能清晰地看到，在菩提老祖肉身之上，竟是冒出了密密麻麻的黑点，若不是施展神通仔细观察的话，还当真是难以发现。
这些细小的黑点，密密麻麻地分布在菩提老祖裸露出的手臂与脖颈处，而他的脸部更是夸张，黑色小点数量虽不多，但却是在流转闪烁间，隐隐组成了数百道细小的符文！
菩提老祖一边要念咒施法，操纵箭矢缩小，一边还要控制拂尘变形成弓状，最后还得抵抗天地规则的反噬之力，其所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从他面部时不时会扭曲的表现便能看出，他此刻绝不好受。
目光转向道境分身，仔细看去，只见在三色灵光与混沌雾气的深处，他周身的虚空之中，不知在何时，竟是延伸出了数千条漆黑的锁链，极速穿梭间，缠绕在了道境分身的肉身之上。
只是在场中诸多色彩与混沌雾气的遮蔽之下，这些锁链并不那么容易被发现，但杨戬的天眼乃是极品神通，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能在机缘巧合之下，瞬间窥到一丝猫腻。
诸多线索表明，最有可能的，便是朱厚照通过某种手段，穿梭了重重空间的阻碍，以魂姿降临到了这方奇幻世界，并接收掌管了道境分身，以自己的意识行动。
“杨戬，杨戬！情况不对！”乌巢大师突然焦急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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