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笑道：“一大早，毛毛躁躁跑出来喊妈，怎么了？那么大了，做噩梦还得妈妈哄一哄吗？”
萧肖乐吐了一口气，试图让眼眶里滚动的泪花不掉下来，然后走到了肖女士面前，蹲下，把她挑拣豆角。
这好像是一场梦，又好像都是真的。
他与将近一年未曾相见的妈妈见面了。
“刚起来，不洗脸也刷牙，就跑来碰这些吃的，你是想让咱家晚上吃到你的眼屎吗？”
萧肖乐放下豆角，迷迷糊糊地说：“我去洗脸。”
上楼的时候，一只狗跑了过来，围着他转啊转，不停地吐舌头。
萧肖乐蹲下摸了摸它的头。
“好久不见了，小懒。”
狗哼哼唧唧，好像在应他。
肖女士看到了，笑着说：“奇了怪了，它前段时间时间看到你，怎么没有这么高兴？”
“前段时间？”萧肖乐轻声呢喃，想到一种可能，忙快步回到了卧室。
卧室桌子上换了一款新手机，很陌生，但锁屏密码还是他惯用的那一个。
手机界面变得很陌生，多了很多他平时碰都不会碰的应用，少了很多游戏APP。
时间正常。
是他在ABO星球落入湖中的第二天。
所以，他确确实实去过了ABO星球，对不对？
如果没去过，中间空缺的那段时间，他又在做什么呢？
做梦吗？
“乐儿，晚夕来了。”
萧肖乐拿着手机，走到了门口，望了一眼正上楼的鹿晚夕。
她抱着一堆书本，瞧着像是高中课本。
“萧肖乐，这是你要的参考书，缺的那些我都给你找来了。”
“晚夕姐姐。”
她以前好像从不会喊自己萧肖乐，她刚才是在叫“萧肖乐”吗？
所以，鹿晚夕知道“萧肖乐”不是他？
鹿晚夕将书本放在课桌上，听到他突然这么喊自己，愣了愣。
“你是乐乐？”
“嗯嗯。”
鹿晚夕呆了好几秒，才笑了，上前抱住他。
“你回来了？”
“嗯嗯。”
“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去另一个星球了？”
“是啊。”
萧肖乐翻了一会儿桌上的书，问：“这是要做什么？你抱一堆高中课本、高中练习册过来做什么？”
“萧肖乐说看不上你考的大学，要复读重考，就让我帮忙找找书。”鹿晚夕定定看了他一会儿，“你们换回来了，那你该怎么办？也要重考吗？”
萧肖乐并不觉得自己重考能换来一个好结果。
鹿晚夕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加油吧！”
萧肖乐也不知道自己该难过还是该高兴。
此刻，他心里很乱。
他渴望与父母重聚，却不想这辈子再也见不到鹿星洲。
“你们是怎么互换的？”
“我不知道。”
鹿晚夕好像有点不高兴。
“晚夕姐姐，舍不得他？他是不是比我对你更好，你更愿意要他做你的弟弟？”
“谁想让他当我弟弟？”
“不是弟弟？那是什么，不会……”
“乱猜什么，我们只是朋友！你是不是一觉醒过来脸都没洗，赶快去洗脸！”
ABO星球。
一直以来让“萧肖乐”喘不过气的感觉压上了他。
他嗅到了一股花香。
那是他最讨厌的味道。
除此之外，他还闻到了一股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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