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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席,我来了。”
楚却泽压着声音,尽量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就是怕声音吓着神经敏感的吴清席。
但他没想到,他熟悉的脚步声没吓到吴清席,反而把埋在父亲衣服里睡觉的祁明晏吵醒了。
祁明晏模模糊糊地睁开泛着水雾的眼睛,眼皮沉重,只能微微眯成一条缝,但听到楚却泽的脚步声,还是挣扎着爬起来,闭着眼熟练地张开双手,要妈妈抱,奶呼呼地说道
“妈妈。”
“明晏,怎么睡着了呀。”
一般楚却泽不来接他,祁明晏就算困死也不会睡着,今天倒是有些奇怪。
楚却泽心想。
他把孩子抱起来,脚边却无意间落下一件蓝白色的薄外套,引得他疑惑地“嗯”了一声。
“这是谁的衣服?”
楚却泽弯下腰,将衣服放到桌上,抬头问吴清席
“清席,你的吗?”
“不是,店里来过的一位客人的。”
吴清席下意识解释道。
接着,他将今天晚上目睹到的事情删繁就简地和楚却泽说了一遍,楚却泽闻言,脸上逐渐漫上些许不信
“不可能,明晏很乖的,也不爱亲人,怎么可能随便抱着别人哭?”
“我也奇怪。”吴清席耸了耸肩,看了楚却泽怀里咬着手指睡着的祁明晏
“你要是不信,看他手上的伤,也是那位客人帮忙包扎的。”
说完,他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道
“明晏抱着人家不肯松手,人家还很耐心地把明晏哄睡了,才轻手轻脚离开的。”
可是明晏对外人的戒心很重,不可能随便被人哄睡着啊?
楚却泽总觉得今晚的事情处处透着诡异,但现在儿子已经在怀里睡着了,楚却泽又不可能把人薅醒再问。
没办法,楚却泽只能带着那件不知名好心人留下的外套和祁明晏,坐车回到家中。
祁明晏将脸埋在祁有岁的衣服里,面容恬静,呼吸胸膛起伏均匀,一路上都睡得很安稳。
回到家中后,楚却泽将祁有岁的衣服丢到沙发上,随后将祁明晏抱进浴室,给对方简单洗了个澡。
他的坏心情在拆开祁明晏手上的“简易纱布”时,才稍稍起了一些变化。
祁明晏手上的飘带尾端绣着银色的暗纹,楚却泽仔细打量了片刻,判断这件衣服原本价值不菲。
他想了想,拿手机识图,百度了一下,发现这件衬衫出自neroli春季最新款男装,价格粗粗得五位数往上走,在数清那8字后面的零时,楚却泽惊得差点一屁股摔倒在地上,狠狠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贵的衣服,这人居然说剪就剪了?
一想到自己大半年的工资才抵得上人家一件衣服,楚却泽狠狠地咬了咬唇,认命地看了一眼自己睡得香甜、还浑然不知的傻儿子,叹气道
“从来不惹事,一惹事就给我惹了一个大的。”
得想办法处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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